“对方没给我们开任何条件,没办法证明荆诀还活着,贸然救援,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人员伤亡。”魏寻道,“现在是非常时期,除非有准确定位,否则不能盲目救援。”
魏寻冷冷一笑,说:“再说荆队这么好的身手,他要是还活着,肯定会自己传消息出来。”
“你放屁!”黎皓拍案而起,他第一次当着魏寻道面发火,前几次一忍再忍,最后忍来这么个结果,连黎皓这种好脾气也要说脏话了,“荆队现在有极大可能已经被囚禁了,他上哪给你传消息!?”
魏寻轻飘飘道:“那就是他的问题了,我相信荆诀有这个能力。”
“魏寻。”一直沉默不言的魏局终于开口,他到底是比黎皓多活了几十年,平时情绪起伏再怎么大,这会儿也是稳如泰山。
“荆诀是我们分局的人,他现在有危险,我们必须营救。”魏局说,“这件事不需要经过你同意,我就是走流程,也早晚能拿到批文。”
“当然,不通过我也就是慢了点,你们可以执意行动,不过万一出了问题,万一因为救一个‘死人’损失掉警队人才,这个责任你们负吗?”魏寻问,“民众的言论你们来平息吗?”
魏寻说:“这次任务失败,完全是荆诀个人造成的。他隐瞒任务,在对方人数不详的情况下擅自行动,你们几个知情不报,现在还没受到处分,已经可以回去磕头拜佛了。”
“什么叫任务失败?”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,是穿着一身警服的裴吟走入,“审讯室关着的那个不是人吗?他能给局里带来多少有用的信息,你知道吗?”
魏局一愣:“你怎么来了,医生不是说至少住院一周吗?”
裴吟道:“我身体好,伤口提前愈合了。”
魏寻瞥了一眼裴吟,问:“这就是裴军那个儿子?”
裴吟听见魏寻直呼父亲的姓名,下颌肌肉忽然绷紧。魏局一下瞪圆眼珠,几乎就要替裴吟说话了,谁知裴吟狠狠一攥拳,压下自己的火,对魏寻说:“裴军是我爸。”
魏寻打量了他一眼,随口道:“是么,烈士的儿子,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