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事实证明,老太太的得意不是没有根据的,因为十来分钟过去后,先晕车的人是裴吟。
荆诀:“……”
裴吟跑到车下吐了个昏天暗地,他弯着腰,后背因为喘息而上下起伏着,荆诀见状,打算下车看他一眼,谁知裴吟那耳朵倒是好使,隔着几米的距离,一听开门声,立刻伸手往后面一拦:“别过来,你过来我就去死。”
荆诀只好将踏出去的脚收了回来。
裴吟回来的时候脸色撒白,眼里还噙着泪水,他用一整瓶水漱了口,又用一整瓶水洗了手,最后坐回车上,整个人都蔫了下去。
荆诀皱了下眉,问:“没事儿?”
裴吟支着窗框虚弱地摇了摇头,问:“还有多远啊?”
荆诀:“十多分钟。”
“那行,再久我就得走过去了。”裴吟大口呼吸着室外的冷口气,说,“开吧,我没事儿了。”
裴吟准备闭上眼睛缓缓胃,他深吸一口气,刚往后一靠,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塑料的哗哗声。没一会儿,他肩膀被人碰了碰,裴吟睁开眼睛,看见肩膀旁边多了一块橘子皮。
裴吟回头一看,发现是老太太从手拎布兜里的橘子上抠了一块橘子皮下来。
“不嫌就含着。”老太太说,“我娃娃以前也晕车,这个法子有用的。”
裴吟愣了愣,就在老太太又要以“脏”为由收回手去时,裴吟却把橘子皮一接,毫不犹豫地含进了嘴里。
荆诀看了一眼裴吟,直接问:“管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