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诀故意一蹙眉,说:“不知道,我艺术造诣没那么高,分辨不出来。”
裴吟沉默下来,独自陷入换算中,他想用画的价格除以自己的工资,来看看自己累死累活干多少年才能买得起一幅画。
结果裴吟大脑快要短路了,数字也没算出来。
“算了。”裴吟摇头放弃这残忍的对比,转而问荆诀,“这画很出名吗?你是怎么知道的?难道你当时也在拍卖行?”
荆诀原本刻意蹙起的眉头此刻是真的顿在了眉心,他的神色看起来没有变化,但裴吟却觉得,荆诀好像一瞬间换了个人。
荆诀再次看向他时,语气便不向几秒钟前那样轻松了,他下颌线的线条崩了崩,随后语气阴沉下来,说:“听说的,走吧。”
裴吟一怔,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无意间踩进了荆诀的雷区。
但他不知道雷区里有什么,也不知道雷区的雷是什么做的,所以裴吟什么也不敢做,只能静静地跟着荆诀上了楼。
黎皓一个半小时后给荆诀打了第二次电话,荆诀当时刚跟裴吟从楼上转移到大堂,黎皓在电话里说:“长话短说,罗锦死活不承认自己杀害了罗海鸣,怎么办,申请逮捕令吗?”
荆诀沉默少顷:“问他楚禾的事,直接把有人看见他推楚禾下楼的事告诉他,看他怎么说。”
黎皓:“估计还是死鸭子嘴硬,咱们只要没有确实性证据,他肯定什么都不承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