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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昨晚心情极其极差,在放弃折磨荆诀之后便将怒火发泄到了纸上,先趁着记忆清晰画了张从窗口看见的袖口图案,后来越想越气,就干脆开始在纸上写脏话,包括但不限于“傻逼”,“脑残”和“狗日的”。

荆诀既然趁他睡着拿了这张图出来,就不可能没看见其他的纸条。

“……咳咳,咳咳咳咳咳。”裴吟忽然一手捂嘴,虚弱道,“警官,我好像生病了。”

裴吟退后一步,说:“为了不传染给你,今天我就先……”

“一个小时。”荆诀没做任何准备拦住裴吟的动作,只说,“洗漱,吃饭,休息。”

裴吟眉尖儿不安地抖了抖,试探着问:“是每样一个小时,还是……”

“一共。”荆诀回答。

裴吟紧抿住嘴唇,片刻后重新开口:“魏业征说的没错。”

——要求果然很变态。

一个小时的时间,如果将三件事细分成每样二十分钟,恐怕哪件事都做不消停。

于是裴吟果断将三件事融合在了一起。

他先是打开荆诀家的电视,将电视台转到九点档的固定节目——《儿媳的战争》,之后叼着荆诀给他拿的新牙刷脱掉外套,将自己那件不成样子的黑色羽绒服盖在荆诀那件昂贵夹克的上面。

裴吟做好这一切,又看着荆诀指了指冰箱,无声地询问自己是否可以使用。

荆诀在裴吟做这些无用之事的时间里放好了热水,他进浴室前看见裴吟的手势,于是说了“可以”才关上房门。

裴吟十分满足荆诀在疲惫后减少了一半攻击性的反应,他一想到不久的将来可以成功离开警局,心情顿时愉悦起来,愉快地含着牙刷,哼着小曲,拉开了荆诀冷藏区的冰箱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