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认识悠一以前,我一直觉得痛苦是件讨人厌的事。”太宰治说,“虽然现在也很讨厌,但好像也不是不能忍受。”
【“除了自杀,你有什么爱好吗?”】
去年巡逻的时候,悠一曾经这样问过他。
掌握喜好的话,说不定就能推测出弱点。
正是因为知道悠一的想法,所以太宰治那时才拖长语调耍赖地说了句【“没有”】。
——不过如果是悠一的话,稍微能让他产生一点期待。
玩笑的话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现实。
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自作自受。
“……你哪学的?”泷川悠一眯起眼,思绪朝无法推测的地方拐弯,“喂,你该不会也要学小梦野一样和我同化了吧。”
太宰治眨了眨眼,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无视了很久梦野久作的存在了。
虽然只是随便和芥川提了一句,但那孩子即使被q折磨得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杀气也在认真执行任务。
“比起这个。”太宰治好奇地问道,“你是起不来了吗,悠一?”
泷川悠一:“……”
青年的脸色又沉了两分,显然不是很想面对这个事实。
沉默半晌,他紧抿的唇角松开:“怎么做到的?”
太宰治:“问我吗?”
泷川悠一:“呵,不教算了。”
“倒不是这个问题,”太宰治无辜地说,“但那样悠一不是更起不来了吗?”
“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泷川悠一阴沉着脸说,“等我起来就砸死你。”
看来是恢复了精神。
太宰治想道。
不过悠一大概一时半会之间是学会不会的,毕竟这可是他被中也追着揍了无数次总结出来的逃脱经验。
当然。
太宰治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对方被自己揽着的后背,
他之前的确也没想到,这招还能用在这种地方。
-
下午三点,东京。
“斯缤尼塔,你是被人揍了吗?”
飞速行驶的轿车中,伏特加透过车内后视镜担忧地看了一眼后座的那抹白色身影。
“……你看我像是被人揍了吗?”
泷川悠一抬起眼,轻哼。
“我只是腰酸而已。”
跟着太宰学了十分钟,什么也没学会。
这简直就是他战斗生涯中的滑铁卢。
相比之下,还是直接一拳下去把别人的腰打断方便些。
泷川悠一这么想着,视线落到身边琴酒的身上。
角度、力道——他模仿着太宰又试了一遍。
从琴酒那抬起的阴冷眼眸中,泷川悠一再次认识到自己学不会这招的事实。
“无聊?”琴酒说。
泷川悠一:“有点。”
琴酒收回视线,手中的报告翻了一页:“能跑一个晚上,我看你挺有聊的。”
泷川悠一凑近,这才发现琴酒手上的是他的行动轨迹。
gps的信号显示在港口黑手党的大楼内当然不行,所以把窃听装置取掉后,泷川悠一就把手机交给了巡逻的部下,拜托他们随便走走。
……好有活力。
看着那复杂的路线图,即使是泷川悠一也忍不住感慨了一下。
很好,现在有理由解释他为什么腰酸了。
“话说回来,你们去见雪莉都不带礼物吗?”扫了一眼车内简介的配置,泷川悠一问道。
琴酒冷笑:“你以为我们是去干嘛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