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永祥掏出烟杆儿,裹了支叶子烟点燃,吧嗒了几口,问到:“知道错呢儿了吗?”

黎灿跪着不说话,知道错哪儿了也不能承认啊,万一,侥幸,爷爷没有看出来,那她不是不打自招了吗?

摊上这么个侄女儿也是头疼,黎守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:“灿丫头,你是真不想嫁秦家小子了?还是,怪你哥自作主张,所以,非得得跟家里作对。

得了,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!

黎灿将肿得像猪头的脸,移向二伯所在的方向:“二伯,我没有故意要跟家里作对,哥哥为了我,能放弃上大学的机会,我心里,真的很感激很感激他。但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,以前,都是黎灿不懂事儿,给家里添麻烦了,但现在我认清了,婚姻,是两个人的事,更是两个家庭的事,不管是强求来了的,还是用利益换来的,都不会长久,也不会幸福,说不定,矛盾累计到一定的程度,还会反目,所以,爷爷,奶奶,大伯,二伯,哥哥,我是真的不愿意,也不能嫁秦家。”

说完,她深深的磕了一个头,算是替以前的黎灿。

以前的黎灿胡闹,达不到心里的愿望,闹绝食,甚至以死相逼,最后,家人们不得不妥协,谁叫她是老三家唯二的血脉了呢?

家里事事以她为重,每个人都对她掏心掏肺,她不仅不懂感恩,还得寸进尺。

嫁到秦家后,一开始,日子还是过得挺好的,但原生家庭带来的任性,偏激,别人可不会惯着她。

不仅瞎胡闹,还整天疑神疑鬼,秦言锋忍无可忍,两人开始吵架,动手。

秦家人自然是站在秦言锋这边,黎灿隔三差五的回娘家告状,黎家人多,时不时浩浩汤汤上秦家理论一番。

这样一来二去,冤仇越积越深,最终到了没法和解的地步。

日子过得不舒心,工作自然也不会太顺畅,秦言锋将这一切都归到黎灿,归到黎家人身上。

他本就是一个为了利益,可以放弃原则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