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航校不远的保宁乡,小瞎子黎灿也在等,等想出一个办法,大后天不用去跟秦言锋领结婚证,然后,还得把哥哥的大学名额要回来!

眼睛是瞎了,但是,黎灿的其他感官,灵敏了很多。

她感受得到太阳下山气温微降,闻得到炊烟袅袅饭菜茶香,也听得到街坊邻居各种闲谈。

黎家在外干活儿的人,都陆续回来了,晚上,饭桌子上,满满一大家子人。

大伯聊上班儿时听来的新鲜事儿,二伯说今天在镇上做买卖的情况,堂哥们时不时插上几句,两位堂嫂招呼着自己的孩子赶紧吃饭。

大伯母二伯母最先放下筷子,去了灶屋,剁猪草,煮猪食儿,然后喂鸡喂鸭。

黎灿安静的坐在奶奶身边,小口小口吃着这没什么油水的饭菜。

对于她的眼瞎归来,家里人也没有过多的关注,不是大家不关心她,只是,这丫头之前的所作所为,已经凉了家人们的心。

现在大家就盼着,她能老老实实不再出去惹是生非,顺利跟秦言锋领了结婚证儿,然后慢慢儿把眼睛医好,以后,好好过日子。

可瞧着一向话多惹人厌的小侄女,突然不说话了,眼睛也看不见,可怜兮兮的坐在一边,黎守义和黎守康两个做伯伯的,又于心不忍。

“灿丫头,你脑袋上的伤,还疼吗?”

被点名的黎灿,竖起耳朵听了听,声线很低,很温和的声音,应该是二伯:“二伯?我的伤已经好了,不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