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修身上还穿着那天的睡袍,应该一直都未出门,短短的墨色发丝凌乱的垂落下来,堪堪挡住了冷厉之气尽显的剑眉,令线条明晰的面部轮廓柔和了不少。
许是这一阵子没休息好,他脸色透着些许苍白,剥削的唇紧抿着。
安凌华差点没认出他来,震惊之余,心尖再次泛起绵绵密密的细微悸痛,熟悉至极,却也疼痛至极,痛到险些喘不过气……
“小七?”夏笑微松开萧旭,怒气顿时消弭于无形,急忙上前拉住了他的手,“你、你把头发剪了?嗯?身上怎么还有一股酒味?你又去喝酒了?”
慕容修懒散的抬眸看向门口,答非所问,“母亲,您难得来我这里一趟,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,气大伤身,不值得。”
萧旭揉揉脖子,总算知道了他这半月来的去向,敢情是躲在地窖喝闷酒。
叹了口气,他见竹苓等人同样对慕容修这番变化震惊得回不过神,趁机就将安凌华给抢了过来护在身后。
“小七!”而一提这茬夏笑微就压不住火气,“你做事虽一向不懂分寸,可从未这般糊涂过,你也不瞧瞧那人什么身份,说白了连当奴隶都不够资格!总之我不会让你这么胡来,我决意已定,他今天必须死!”
安凌华咬紧下唇颤颤巍巍的望着慕容修,一颗心不自觉悬到了嗓子眼,指尖更是无意识的不断轻绞睡衣袖口。
这个男人说过的,被他压在身上极尽索取掠夺时亲口告诉过自己的,犹如宣告主权般的言语,掌控自由生死的权利。
他说过,不会让自己轻易就死的……
慕容修却看也不看他一眼,神情显得颇为淡漠,“既然母亲决意已定,他便随您处置吧。”
“主子!”萧旭怔愣一瞬,难以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