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地方睡,但他好累。
将就一下吧,在家里时也会经常被父母关在门外不准进屋,那时候只能睡满地灰尘泥土还没任何遮挡的廊檐,慕容修家好歹是大理石地板,虽然没空调,但至少没风雨。
安凌华靠坐在客厅角落,裹紧羽绒服闭上沉重的眼皮,不期然想起了回来前的遭遇。
熟悉的压迫感,周围行人的麻木无所觉,尖锐的婴孩哭泣,除了奇怪的撞击声和碎裂声,几乎跟地铁上所经历的诡异一模一样。
甚至连他自己都好像被……
“安少爷,这就睡了?”
小腿猝不及防被用力踢了一脚,安凌华生生打了个激灵,睁眼见是竹苓,当即又吓了一跳。
他们走路为什么都是悄无声息的?
“怎、怎么了?”
“什么怎么了?”竹苓嫌恶的指指地板,“洗完澡不知道把鞋踩踩干再出来吗?你看地上都被你糟蹋成了什么样儿,七爷最见不得脏,赶紧给我擦干净!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被冬青在洗手间里一通追,鞋子再干都会踩湿,安凌华立马摇晃着站起身,“拖把在哪里?”
“拖把?家里可没那种东西。”
“那……抹布呢?”
竹苓翻了个白眼,“你还想用抹布擦啊?一个卑微低贱的奴隶擦个地,我觉得用嘴舔比较符合你的身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