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远致整个人藏在被子里,也不说话。
管家走过去半跪在地毯上,轻轻拍了拍被子,“远致少爷,你不要怪先生。偌大一个白氏只靠他自己撑着,不能松懈一分一秒。”
过了好一会儿,白远致才闷闷出声,“我不是生他的气,我只是,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爸爸的累赘。”
“怎么会呢?知道夫人病重的消息,先生立马就把白氏撇下赶过来见你。刚刚您生病晕过去,也是先生背着您上来的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当然了,先生说了,什么都没有您重要。”
他从被子里慢慢钻出来,“爸爸真这么说?”
“真的。所以您乖乖把药吃了好吗?”
白远致接过药,神情柔和了些。
白铭在酒店楼下的酒吧坐了会儿,再回去时白远致又睡了。
“汤喝了吗?”
“喝了。”
他这才放下心。
过来两天,看着他妈妈还是没有要清醒的样子,白铭就陪着白远致回到他们在这边住的房子,一进门就看到被白布蒙着的琴。
“现在不弹钢琴了吗?”
白远致摇摇头,“不经常弹了。”
“我还记得你第一次碰到钢琴时的样子。”白铭的眼神含笑,“你总是什么都做的很好,让我觉得我没什么能教你的。”
“爸爸”
“好了,不说这些,你看看有什么需要带回去自己不好拿的,都和管家说,他会想办法把你的东西都完好无损的带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