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循光也懒得管。
走了一会儿,穿过花园过了窄桥,白循光隔着人群,在图书馆一楼的角落看见了秦斯年。
他一手撑着头,一手夹着钢笔在手指间快速转动这,面无表情。似乎是见到傅宜绅后他笑了一下,随即又恢复到不易近人的模样。
神情间带着他记忆中从未见过的冷漠。
白循光淡淡地看着他,心情竟然很平静。
他看着两人一起离开学校,一起去吃了午饭,而后他把秦斯年送回了一处小区。
白循光记下他下车的地方,对大黑说,“你去查查这栋楼还有没有空房子,买下来。”
“好的少爷。”
秦斯年下午没课,准备去公司工作。
白先生似乎对他上次结束的展览合作很满意,最近又派给他了许多新的项目。他得先把合同都看完,再决定接哪一个,最后才能组建队伍。
办公桌电脑一侧放着一个相框,里面是他画的一张素描。他在办公室坐了没一会儿,总监助理突然敲了敲他的门。
“副总监,会客厅有一位您的客人。”
“是谁?”
“他没说,只说了要见您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秦斯年摘下眼镜,揉了揉太阳穴。心想可能是前不久联系的客户。
这几年他的近视度数有点加深,不过他不怎么喜欢戴眼镜,平时除了看文件,他都不戴眼镜。
生日后他虽是充满信心到领了白先生派给他的新工作,但也彻底在白氏安了家,他已经连续四天下课后过来加班,现在最不想的就是接待难缠的甲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