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群不速之客把他的车直接往前顶着推下了山。
白循光趁着还在地面上的几秒钟,牢牢拽住主驾驶座的安全带,抱着座椅,用脚抵着车顶固定住自己。
一阵噼里啪啦地撞击和眩晕后,他听到了树枝折断、雨滴落下和海浪拍打的声音。
自己的手以一种诡异的姿态窝在身下,他觉得应该是骨折或是断了。
还好这次不是右手。
身上的每一处都在疼,一时间他竟不知道先为哪处的伤口哀嚎。
半山的高度并不是很高,这车的性能也不错,再加上树木的挂靠这车竟然没有什么地方破损。
“草,真倒霉。”白循光稳了稳心神,从车里爬出来。
比起身上的伤口,最疼的是他的头。要不是车窗没破,他都觉得是有块玻璃插进脑袋里去了。
岸边的礁石多而杂乱,被雨水磨平了棱角又凉又滑。
他费尽力气摸黑找了块比较大的石头,刚坐下就晕了过去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好像被什么声音吵醒了。
救护车和人声越来越近,他却觉得少了些什么。
少了些什么呢。
他一直觉得心口空空的原因,到底是什么?
“she!she!你还好吗?能听到我的声音吗?”
心跳像是响在虚空,又像是在耳边低吟。
she?
那是谁?
光
循光
“白循光!你又耍赖!”
“白循光,你烦不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