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五年的记忆在眼前一幕幕像照片一样划过。
他记得在医院的时候,听小护士说白循光的手伤的太严重,秦风要带他去美国那边治疗。
记得陆庆拉着他走出病房对他说小白不认得你了。
也记得车祸昏迷时那个诡异的梦。
身后是冰冷的灰墙,面前是他炙热的胸膛。
自己被夹在两者之间。
他的额头堪堪擦过自己的侧脸,把脑袋枕在了自己的肩膀上,沉声说:“要是这个世界只有这么大点就好了。”
然后眼前又变成了他冷漠疏离的模样,机场里人来人往,他疑惑地看向自己问,“你是谁?”
秦风就在白循光身后站着看他。
随后自己默默移开了脚步,看着他们走后一个人缩在机场角落,哭得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。
他陪他淋过雨,在夕阳下接吻,整整五年都在没有尽头的思念他。
如今白循光回来了,见了他之后又走了。以后应该是真的不会再见面了吧。
他叹了口气,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个断开的魔杖。
他拍拍脸颊,想让自己振作起来。
包里的手机震动,他拿出一看,原来是安九一发来的消息。
上面说她爷爷奶奶信了并且很开心,她过不久就可以继续回去读书了。
秦斯年扯了下嘴角,回了句恭喜。
这算是他今天最直接的成就了。
往上一翻,才看见有两个未接来电,是白夫人打来的。
他一边捏牙膏一边把电话拨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