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川低沉的声音传过来，道，“有时间吗？”

顾正初深吸了一口气，平静道，“我在工作，抱歉，有什么要紧事吗？”

黎川顿了顿，道，“有，很要紧，我在万景和楼下，能请你喝杯下午茶吗？”

顾正初冷静地拒绝道，“抱歉，我有男朋友了。”

黎川握紧了拳头，嗤笑一声，道，“我陪了你两年，连顿下午茶都换不来吗？你不来，我就等到你下班。”

顾正初，“……”

顾正初最后还是妥协了，道，“地址。”

黎川胜利一般地扬起一个笑容，道，“就在万景和对面的咖啡馆。”

顾正初跟刘晓请了个假，就拿了个手机，赶去了那家咖啡馆，刚进门就看见了黎川微微向他挥了挥手，他走过去，拉开椅子坐下，问道，“有什么事情吗？”

黎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，道，“我记得我跟你提过，那个阻断我公司资金流转的幕后黑手，我查出来了，是贺言。”

顾正初叹了口气，起身道，“……你不需要这样污蔑他，如果没有别的事情，我就回去工作了。”

黎川拉住了他的袖子，用眼神示意，让他看看桌子上放得一沓子文件，淡淡道，“看了再说？”

顾正初伸手按住了那沓子文件，道，“他才十八岁，能做出什么事情，黎总本事通天，伪造些证据难道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吗？”

黎川意料之中地看着他，道，“我知道你早会这样说，不如先拿走看看，你如果信他，当然可以觉得我是伪造——但你不拿，难道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对他的信心不足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