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言心里想,没有关系,还有两个星期,两个星期之间他可以尽情地不经意地去骚扰顾正初,在他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。

两人各怀心思,顾正初又实在受不了共同沉默的气氛,还没有好透彻便主动提出要离开医务室——至少外面有贺言的同学和老师,现在看来,与他们相处都比与贺言在一起要轻松。

校医看见他们要走,嘱咐道,“披件衣服出去,一冷一热的容易头疼。”

顾正初还没反应过来,贺言就将绑在腰上的校服外套取了下来,披在了顾正初身上,帮他穿好,顺便整理了一下领子,拉着顾正初的手走了出去。

因为时安这两年不断地给顾正初说,贺言可能是神经脆弱,受不了打击,让顾正初尽量不去刺激他,所以顾正初也不敢甩开他的手,怕他多心。

时安说这些的时候,顾正初问,“你知道他受不了打击还天天跟他作对?”

时安头也不抬道,“初哥,你也不会因为一个人欠揍而不揍他吧。”

顾正初,“……你这是什么逻辑!”

贺言拉着他回到班里的时候,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他,扶着顾正初坐下之后,又将买的水拧开递给他。

顾正初犹豫了一下,接过来道,“我没有那么脆弱。”

贺言只是看了他一眼,顺势坐在了顾正初旁边的地上,贴近他的耳朵低声道,“我是在追求你啊哥哥,这都看不出来吗?”

顾正初耳朵被他的热气喷洒得又红了一个档次,暗中捏了他的手一下,微微皱着眉头道,“别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