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糊不清的视线让汪森垚对血液多了些抗性,他竟然没觉得意识离开自己,还能听到a的声音。他的声音还是那样,既没有运动过后的喘息,也没有对对方的歉意,仿佛刚才对汪森垚施暴的并不是他。
“你见到你姐的尸体了吗?”
“当然。”
“确认过了?”
“这……”确认尸体这事儿对汪森垚来说太有挑战性了。就算尸体经过修补美化,也难保没留下一点血液的痕迹,家里长辈都没让他接近。
“所以这都是你的推测,是吧?”汪森垚问。
a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剔骨钢刀,刀刃一看就锋利无比。刀尖抵在汪森垚下巴上,利器割开皮肤时痛觉会延迟一会儿,他先是看见了滴落的血迹,才觉出痛来。
身形微微一颤,刀尖又多划破皮肤了一分。
看见血迹的眩晕感跟身体上传来的刺痛感两种感觉不停交织,让汪森垚处于一种很神奇的状态。他并不清醒,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;但他却也没有昏迷,还能感觉到疼痛。
交警大队那边很快有了消息,他们找到了那辆黑车的车主,是一个私企小老板,叫周亚杭,昨天刚提的车。他把车子借给了一个朋友,这个朋友的名字,盛情楠有印象。
博远科技的少东家,张博远。
张博远还在清堤市,找他没费什么力气。他老老实实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。
他是不小心跟y搭上的。
上次那个事儿虽说处理得不怎么样,张博远却是被他们讹上了。他几次表示想脱离,都没能成功。加上博远公司透漏税的事情败露,父亲入狱,原本他也是要一起去服刑的,还是y组织出面替他交了罚款。所以他不得不为人驱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