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僵坐在凳子上已经半个小时了,任越还在穿裙子后面那两根绳子,汪森垚第n次问:“系好了吗?”
“快了快了,”任越第n次这么回答。他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于敷衍,便问汪森垚,“你为什么不到现场在换啊?”
“这绳子在背后我自己系不上,现场又没有我认识的人。”汪森垚看了眼时间继续催促,“快点,要来不及了。”
“就好了,这破绳子我也是第一次系。”任越一个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谈过恋爱的独生子,接触最多的女性就是自己的妈妈,可他妈妈又不会让他帮忙穿婚纱,这可难坏了他。他看着自己系的那丑到不忍直视的蝴蝶结,只能安慰自己这套裙子有头纱,一会儿盖上就啥都看不见了。
汪森垚站起身活动了一下,他感觉自己坐了太久脖子都不会动了。
“假发你不戴上吗?”
那位说话很难懂的裁缝昨天不仅快递来了衣服,还包括一系列的配饰,连假发和鞋子都准备了。现在那顶假发就摆在他们两人的桌子中间,金色的波浪长发,汪森垚伸手撩了一下发尾,质感还不错。
“这玩意要怎么戴?”
对自己的发量始终很自信的任越也没接触过这玩意:“就,随便戴上?”
汪森垚看着镜子里穿着鹅黄色纱裙的短发少年,确实怎么看怎么别扭,咬咬牙就把假发套在了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