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料到这看着比女人强壮不了多少的年轻人会突然发难,歹徒竟被汪森垚推开了几分。
形势忽然发生了变化,手中的人质变成了汪森垚,歹徒一时愤怒难以自持,把刀插进了汪森垚的肩胛。
歹徒反应过来也懵了,这不在他的计划内。好端端的他劫持个男人干什么?他想抽回刀,但汪森垚按住刀柄的力气比他还大,试了两次没成功,进退两难。
汪森垚没想抢他那把刀,可刀既然扎进了他的身体,再拔出来,他确信那一瞬间他就会晕在这。所以他几乎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气,没让人把刀抢走。不过这会儿血还是慢慢渗出来,洇湿了他的白色t恤,所以他又晕倒了。
歹徒算是明白自己已经失去了利刃,回头看了一眼跌坐在地的孟洺汐,神色复杂地说了什么,不甘心地逃走了。
再睁开眼是在医院,汪森垚感觉自己在移动。片刻之后他睁开眼,空气中的消毒水味儿,喧闹的人群,棚顶的日光灯,偶尔走过的白大褂,他反应过来,是担架车正把他送往急诊室。
他伸手拽了拽左边医生的衣袖。
医生低头与他大眼瞪小眼,惊讶道:“这么快就醒了?”
“老毛病了,放我下来吧。”
医生脚步没停,冷静不容质疑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:“醒了也不行。你肩膀的伤得处理下。”
被提醒之后疼痛仿佛才被想起,在下意识去看肩膀的前一秒汪森垚赶紧闭上眼睛。眩晕的感觉过去,他用虚弱的声音应道:“好,待会儿麻烦帮我缠厚实一点,谢谢。”
在医院走廊里短短十几秒,他始终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应该晕过去。因为自从想起肩膀受伤,他感觉越来越疼,正让他难以忍受。好在很快他就被打了一针麻醉剂,医生开始在他的伤口穿针引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