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室透半晌之后才开口:“你还记得你几岁吗?”
“……”舟崎遥斗显然没想到安室透会问这个问题,有些苦恼地扶了扶额,“这个真不记得。”
“但我觉得我应该挺年轻的,”舟崎遥斗捋了下浓密的黑发,真诚地说,“这是在我头发比较多也挺黑的基础上得出的结论。”
安室透:“……”
舟崎遥斗劝他:“如果羡慕的话有点来不及了,不是很建议你也去染一头黑发,不然小朋友看到万一以为自己见鬼了怎么办?”
安室透:“…………”
舟崎遥斗:“不过别的方面还是可以补救一下的,比如说你可以把我当成十八岁是不?像我这种男人,到死都是十八岁,和正值十八岁的我比什么头发,有这个必要吗?”
安室透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舟崎遥斗语重心长:“所以也不用太介意。”
“……我对我现在的发色很满意,对发量也很满意,”安室透站起来,觉得此时自己的表情一定不怎么好看,紧紧绷着脸,努力控制着额角不抽搐,“我不介意这个。”
舟崎遥斗象征性地点点头:“心态很好。”
“……”心态很好的安室透不想说话了,很想打人。
到出门的时候,很想打人的安室透还得回去客卧给这位罪魁祸首拿忘带的药。他刚转身进卧室,罪魁祸首就不发出任何声音地钻进厨房,过了几秒神情泰然地又钻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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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田阵平觉得很头疼。
昨天的那个案子还哽在他心口,满腔热血地以为自己终于有一次抢在犯人跟前。谁知道那群犯人跟鬼似的,扑了个空不说,松田阵平就算在脚下安俩风火轮都不可能追得上跑车还带拆炸/弹的。然后今天还被上面安排来陪眼前这个坐着轮椅的男人……打电话?
虽然萩原研二也没幸免,被上面安排过来了,但多少还是有点郁闷。
接着这点郁闷就在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很快就变成了其他情绪。
明朗早晨,天空明亮,警局里有许多人走来走去,他们的影子钻进等待室敞开的大门,在窗边的轮椅上停留片刻便转瞬即逝。外头刺眼的日光沿着百叶窗的缝隙挤进来,像是野猫变成了家猫,奇迹般地温驯起来了。舟崎遥斗转着一支黑色的圆珠笔,低头在看着什么,时不时地停下来写几行字,空着的那只手捻了颗糖在玩。
松田阵平走近,低头一看。
纸上写着:
设正整数a,b满足ab+1可以整除a+b,证明(a+b)/(ab+1)是某个整数的平方。
松田阵平:“……”
看不懂。
他后退了几步,确定自己没来错,这里的确是警局。
松田阵平:“…………”
为什么会有人在警局做奥数题啊?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