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拼命地摇头,“这几年我真的很煎熬,我不是没有想过找你赎罪……可一想到我是我孩子这世上唯一的亲人……柏杰,我有愧你……可如果我进监狱,我的孩子要怎么办……我也知道,以我现在的情况给不她优渥的成长环境。”
樊辉从怀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,他粗糙有裂口的手发颤,“那个人说是你的朋友,他说如果我能说出当年的真相,他会给我请最好的律师,未来也负担我孩子一辈子的开销。”
樊辉掩面痛哭,“可是我做不到……柏杰,我真的做不到……我不想我的孩子没有父亲……”
显然,礼闻池已经提前和樊辉谈过这些事情了。
任柏杰深呼吸,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,“樊辉,告诉我,指使你这么做的人是谁?”
屋内,男人抱着哭累的孩子发出呜咽的声音,“任奕,是任奕。”
看着樊辉怀中熟睡的孩子,她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,窝在父亲的怀里显得格外有安全感。
任柏杰最终沉默着离开了樊辉工作的厂房,厂房外的天空格外湛蓝,带有凉意的空气极为清新。
这时手机铃声响起,看着来电号码,任柏杰心中一沉。
电话那头的风声很大,随着关门的声音,任奕的声音更加清楚,“我亲爱的弟弟,你找到樊辉了?”
任柏杰冷笑,“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?”
“看来是找到了。”任奕声音透着寒意,“礼闻池家在h市真的很有本事,我派去的人都断了联系。不过不要紧,他现在在我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