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,礼闻池觉得任柏杰活脱脱像一个照顾大人的小孩。
“你还笑?刚刚可吓死我了。”任柏杰耷拉着黑眸没好气道,“你晕在我面前,脸色惨白,我还以为你要死了。都这样了还让我走?我可不是那种会撇下员工的老板。”
老板?
听到这个词从任柏杰口中蹦出来,礼闻池难免觉得别扭。
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上去,任柏杰都没有一点老板的样子,他身着深蓝的纯棉居家服紧贴他的身体,松垮的裤子拖在脚踝,然而拖鞋却是黄色带着卡通图案。
确实不像老板。
“礼总监。”任柏杰凑到礼闻池身边,他一手摸着下巴,眼中闪过狡黠,“从刚刚开始你就一直盯着我笑,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?”
他故意拖长尾音,带有磁性的低沉声窜入礼闻池的耳中,引得他耳根一阵酥麻。
“我对任总没有意思,您多虑了。”礼闻池又恢复了礼貌又疏离的态度,他转过头不看任柏杰,阖上眼睛闭目养神。
一旁的任柏杰看了一会儿礼闻池,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,“给我办件事儿。”
他起身离开,声音也越来越远。
水吊完,礼闻池觉得自己的胃没那么难受了,他尝试着起身,才用胳膊肘支起身子,眩晕感又让他动弹不得。
任柏杰打完电话进来,见礼闻池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,他叹了口气,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礼闻池,“你能起得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