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像是在飞,在被太阳烤的焦味发臭的柏油路上飞驰。
姜祁山胆子很大,中途扯下头盔,任由干燥的风擦过发丝。衣服鼓动,他压低身体,淡色的唇抿的很紧。
机场很近了。
逆着风,他忽然松开唇,放肆地大喊。像是宣泄堵了很久的情绪。
有了一声,他加快速度,上衣猎猎扇动,微扬起下巴更用力地叫一声。
如同光一样快的车速里,任何路人也只是匆匆掠过的影子。
莫名的情绪扯上来,莫慎远咬住唇,冷不丁松开一只手,同样把头盔摘下。
热风像是刀刃,擦过眼球、喉咙和所有肌肉。
眼睛被烈日刺出生理性泪水,他搂紧姜祁山的腰,扬起脑袋痛痛快快大喊。
在那时候,所有的烦脑忧虑都不再入侵大脑。
莫慎远心跳很快,这样肆意的感觉让他几乎喘不过气。
声音回旋在整个上空。
两人都没说话,一切情绪都随着车子排气管和喊声释放出去。
机场门口,出租车中间的摩托车尤为突兀。
骄阳当空,汗水顺着下巴滴落,莫慎远随意揩去,喘
着气。
姜祁山也是一样,发丝被汗水浸湿,比身处暴雨更为狼狈。
相视一笑,没有多余的话语。
“一路顺风。”姜祁山说。
“你也是。”莫慎远答。
他紧了紧包垂下眼,不再说话,往机场入口走去。站在队伍里,很烫的太阳抖在领口,晒得很痛。
没有摩托车的引擎轰鸣,他知道姜祁山还没有离开。
“哥!”
长腿迈在地面,姜祁山突然探身,用尽力气大喊。汗水滚过喉结,坠在地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