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慎远伏在书桌上,桌面只有寥寥几本书,唯一的笔记本已经几乎被写满

在短短一周里,因为压抑和密闭,只能看书。

他甚至不愿松开笔,仿佛一旦松懈下来,傅竹疏就会找到空当,用那双干燥的大手,从后背紧紧楼住他,把他死死地压在怀里。

随后毫不遮掩可怕的独占欲,扭过他的头,嘴对嘴贴上来。

就像他们第一次在学校接吻的那样。没有技巧,只有青涩和暧昧的探索。

很干燥,只是磨蹭着嘴皮,碰一下傅竹疏都会理智全丢了。

可这会让莫慎远恶寒、难堪。

曾经他苦于傅竹疏的爱而不言,现在对方倒是走向另一个极端,疯狂地释放爱意,不给莫慎远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。

唯一相同的,就是也许自始至终,傅竹疏就没有学会正确爱别人。

成功将莫慎远残存的怀念消磨干净,只剩下烦和倦

耳尖抖抖,他侧身坐着,静静看向在客厅踱步的傅竹疏。

“我不是很理解你的选择。但我祝福你,希望能收到你们的好消息。”

或许是好消息”三个字取悦了傅竹疏,他忽然驻足往卧室看,眉眼里都是沉沦的幸福感。

莫慎远浑身一抖,蜷起肩膀转回去,再次拿起笔尖发颤,在纸页上画着凌乱的线条。

真是讽刺。

曾经让他吃醋的“救命恩人“,竟然和个默默无名的职工陷入热恋,一拍即合决定辞职去别的城市发展。

而傅竹疏对此,只有无所谓的祝福。就跟先前执拗多情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
深深呼吸,莫慎远站起身走出傅竹疏视线范围,站在窗边猛地拉开窗帘,刺目的光激起生理性泪水。

他俯身扶起不小心踢到的垃圾筒。

里面被撕碎的名片散落出来--像虔诚的活动,傅竹疏每晚都会半蹲在他面前,将那此带着女香的名片一张张扯碎,随后深情地凝望他,告诉莫慎远,他很乖,只在乎莫慎远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