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臻一上车,就把外套脱了。从下飞机闷到现在,打底的衬衫已经汗津津的了。

鸡肉卷从前排塞过来一件干净的白t,嘿然道:“老板真是料事如神,你出国都不看天气预报的吗?”

余臻有点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,接过衣服,对鸡肉卷暧昧的笑容不明所以,“老板?”

逐粒扭开身上长袖衬衣的扣子,余臻脑中有了个推测——ilk口中的老板莫非就是钟寒,雷克萨斯里坐着的人莫非也是他?

随即,余臻否定了这个可能。

回忆起当日场景,车内人墨镜遮面,面部轮廓和钟寒却有几分神似,但年纪的差距光靠肉眼也能轻易分辨,所以ilk口中的老板应该不是钟寒。

那这个老板究竟是谁呢?

余臻换上了新衣,大小正合身。

“你老板认识我?”

ilk促狭一笑,转回头小声道:“何止认识。”

暗恋已久。

余臻没听见ilk的回到,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车外,摇下窗时,汹涌灌进的热风将ilk的话卷得一干二净。

路边都是些低矮建筑,跟繁华沾不上半点边,却透着一股世外桃源的气儿。将近傍晚的青灰色天空压得很低,云彩□□,太阳余晖还未散尽,却已见繁星,左手沿街就是沙滩近海,若隐的星点几乎要坠进海面。

下车后,又坐了快艇,上岛抵达酒店时,夜色已浓。

为余臻安排好房间后,ilk休息了会,本想等着余臻收辍好,带他去吃个便饭,结果等了许久,实在坐不住去敲门,才发觉人去房空。

才刚入住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?这里他又不熟,ilk冥思苦想琢磨着余臻大晚上会去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