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这么看我,亏钱归亏钱,我妈也没虐待丁宣。”娜娜又说。
然后对着连萧的眼神,她神色很复杂地皱皱眉毛,“是我觉得他呆在我家……太可怜了。”
“不像个人,完全就像个动物。”
连萧心口骤地一缩。
这之后娜娜说的每一句话、复述出丁宣在他们家里的每一个场景,都如同往他心口钻进一根竹签,挑破心室里一根又一根细微的神经。
——刚被留在丁宣姑姑家那几天,丁宣根本不吃饭,水也不怎么喝,连觉都不睡,只是叫。
叫连萧,与一些无意义的古怪的嘶嚎,要出门,要找连萧。
丁宣姑姑只能把他锁在房间里,等他闹困了睡一会儿,家里才能安静下来。
后来等丁宣逐渐接受了新环境,或者说,他接受完自己的处境,终于不再叫了,就开始自己锁自己。
除了上课与必须出来吃饭洗澡上厕所,他只闷在房间里,也不知道在做什么。
有时候吃完晚饭,一家人在客厅看电视说话,喊他他也不去,像个游魂,在房间里一天一天的熬。
“他的鱼根本不让人碰,我也不知道死了,今天早上人没了我去他屋里闻闻,一股子腥味,估计都不知道死几天了。”娜娜说。
“也不止是鱼,他什么东西都不让人碰,有一回我妈给他晒被子,把他枕头换个枕芯,他还把我妈咬了一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