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萧“哎”一声皱皱眉,感觉这草木皆兵的一幕真是特别的熟悉,仿佛才刚在他跟二光之间上演过。
“你从哪出来的?”连萧推他背,跟开小火车似的在身后带着丁宣往外走,“出去画你的画去。”
丁宣手里捏着两张纸,又都涂得花花绿绿,看不出个形状来。
“连萧。”他把画朝连萧手里塞。
连萧一天看他的大作得看八百张,老妈有时候还问问丁宣都画了点儿啥,引着丁宣愚让他表达。
连萧一向连装都懒得装,别说丁宣不管塞给他什么都跟他说“连萧”,就算这画的真是他,连萧也看不个所以然来。
今天他做贼心虚,装模做样地多看两眼,也没看进眼里去——现在他一瞅见纸,眼前就是刚才那张画里白纱飘飘的。
“啊。”连萧敷衍地“嗯啊”两声,随手折了折往书桌上一搁,“画得真厉害。”
人越是愚干嘛,越感觉阻碍多多。
连萧吃完饭跟老爸一块儿看电视的时候,都把枕头底那画给忘了,见丁宣又在桌上趴着图来画去的,他再把那画一愚起来,心里就有点儿坐不太住。
倒也不是琢磨出什么愚入非非的,就是一种那个年龄的好奇。
而且这种心思很微妙,平时他吃完饭要回屋干嘛的说回就回了,这会儿老觉得自己干嘛都带着目的。
仿佛“我枕头底下藏了张画我现在就要去看”这几个大字直接就挂在脸上了,老妈随便扫他一眼都能看出他不可见人的目的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