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事最难熬的都是头一遭。
虽然不知道丁宣这节课具体表现怎么样,连萧只要看见他人还在座位上,整个人就觉得有谱儿了不少,证明让丁宣自己上课是件可行的事儿。
反正丁宣只要能坐着就行。
毕竟别说丁宣这个情况了,就连萧他自己,上课能坐稳四十分钟、没有老师告状同学告状,那都算是很不错的表现。
“你同桌呢?还没来?”
想到老师同学,连萧才发现一节课过去了,丁宣旁边的座位还是空的,连个书包都没有。
丁宣回答不来,他眼里只有连萧,只管攥着连萧的手。
连萧记得上周五跟丁宣坐一块儿的是个小子,在他们班算挺高的,长得像个长脸冬瓜。
他朝班里扫了一圈,高个子在低年级最好找,连萧几乎一眼就瞅见了那个冬瓜,远远地坐在教室另一头,见连萧朝他看,跟两个小男孩扭头就跑了。
“他妈妈不让他跟丁宣坐。”旁边有个小女孩开口说。
连萧记得她,开学那天跟丁宣隔着过道的就是她,扎着个赵晨晨同款哪吒头。
“为什么?”连萧问。
“就是不让。”那小女孩想想,“他自己说的。”
小孩子说话跟凑热闹差不多,要么都窝着不吭声,一有个人带头,旁边几个小孩就都你一言我一语地接话把儿。
“是他妈给房老师打电话说的。”
“我爸也让房老师不要让我跟丁宣坐同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