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气了?还是害怕啊?”连萧听着外面一阵阵的炮仗声,干脆爬上床把鞋一蹬,跨坐在丁宣跟前儿,跟他摆了个面对面的姿势。
“给你捂上。”他两只手往前一伸,一边一个捂住丁宣的耳朵,同时扳稳了他的脑袋强行跟自己对视,不让他东转西晃的。
丁宣也不动,就这么让他捂着,继续很慢地眨眼睛。
“以后你就真是我弟弟了。”连萧怕他听不见,往前伸伸脖子跟他抵脑门儿说话,“我爸说了,以后一辈子我都得照顾你,我怎么那么倒霉。”
丁宣的眼球又想往旁边跑,连萧手上使了点儿劲冲他咂嘴:“看我!你得听我话。”
丁宣扑扇一下长眼毛,似看非看地跟他“对视”。
“你以后能不能不尿裤子了?”一提这个连萧就想凶丁宣,老尿床尿裤子,多招人笑话啊。
可是想到丁宣今天吊了水,他只好很体谅地跟他讲道理。
“你也不能老不说话啊,你要是害怕或者想尿尿,你就跟姥姥说,跟老姨说也行。”外面炮声歇了,连萧松开丁宣的耳朵,伸被窝里捞他的手。
“我不是教你了吗,你就跟抓我手一样,随便抓谁都行。”他捏捏丁宣的手,又够着胳膊摸到丁宣的小鸟揪了一下,“再乱尿真给你揪掉了!”
丁宣往后一躬身,挪着屁股想躲。
“你听见没?”连萧还闹他。
他两只手在被窝里搅来搅去,那点热乎气儿都要让他搅空了,正想咯吱丁宣,他左手的手掌心里被丁宣牵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