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丁宣?”连萧这么想着,就忍不住喊了一声。
丁宣眼珠动动,虚无地从他脸上扫过去,手指头在连萧掌心里蜷了一下,很快地又转向小鸭子。
还是有反应的,起码对他自己的名字有反应。
“你听你自己的名字,是什么样的?”连萧问。
问完他又觉得自己神经病。
丁宣听见的肯定还是“丁宣”,听连萧肯定也是“连萧”,不然他就说不出“连萧”和“宣宣爱你”这两句话了。
连萧也不指望丁宣能回答他的问题,倒是外屋又沉默下来,没人再说话。连萧特想出去问问老爸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,但是丁宣握着他的手不松,他一动丁宣就跟着想起来。
就算他出去了,老妈估计也不会当着丁宣的面跟老爸聊这个。他只好憋着好奇继续靠在床头坐着,用一只手掏小人书出来看。
第二天早上,连萧被鸭子叫吵醒时都把这茬给忘了。
他睡得一头毛躁,瞪着眼冲丁宣看鸭子的背影醒困儿。直到被老妈喊出去吃早饭,见老爸又没在家,他边稀里哗啦地洗脸边问:“我爸呢?”
“调班。”老妈在桌边麻利地摆着碗筷,正端着一个小碟,往里面夹了两筷子米粥晾着。
“又调?”连萧擦完脸不知道挂毛巾,朝盆里一扔就往桌上坐,“我都感觉好几天没跟我爸一块吃饭了。”
老妈没接话,拧开雪花膏撅了一指头戳在连萧脸上,让他自己抹开,然后把小碟子推到连萧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