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畔环顾四周,这些人里,他有印象的人不超过三个。邢卓让他抱着花进来,这个行为很刻意,江畔就不理解邢卓在想什么了。
江畔和他相继继入座,那束碍手碍脚的花单独放在椅子上,把江畔和其他人隔开一个位置。
邢卓手搭着江畔的椅子,说:“不好意思来晚了两分钟。这是江畔,大家都认识。今天选在这里,是江畔以前爱在这里吃饭,就没选别的地方,别介意。”
有几个人附和说:“不会,不会。”
邢卓简短说:“那先吃吧。”
吃就吃吧,反正菜都上齐了。
江畔像在以往应酬的饭桌,安静地当自己的进食者,碗间间或有邢卓添的新菜。
江畔低声问:“你不吃吗?”
“吃吧。”中餐不合邢卓的胃口,他动了两下筷子,又放下,声音不大地问: “以前谢晗磊他爸就一直在这请你吃饭吧。”
江畔点头,又低声问:“你怎么会知道?”
“高中时看到过。”邢卓道,“他挺精明的。你还在上学就让你给他打工。”
江畔说:“未成年在正经公司有工作就不错了。我还只能帮他做点美工。”
“那可不是一点美工。”邢卓说,“他不就是白嫖了你得奖的作品,又找上门求你帮忙吗。”
越说越离谱了,江畔纠正他,“那个比赛也是他公司弄的,奖金我也拿了。”
邢卓的小心眼到底怎么长的?怎么会在如此角度记上谢家的仇?突然有点担心还在广东辛苦创业的谢晗磊。
周围还有那么多外人,江畔眼刀示意他适可而止。
邢卓眉毛轻轻一扬,看着他的脸笑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