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个多雨的季节,江亦在nicu待了36天后回到江畔身边,一周后,弟弟江亚终于也回家。
护士都说他们长得很像,经过江畔一夜的仔细观察,发现他们虽然都圆头圆脑袋,但还是很容易在眼睛、嘴唇和耳垂找到不同。
窗外天亮时,江畔亲亲吻他的小脸和小鼻子,眼泪从脸颊滑落。
从此以后,由骨肉相连的痛楚,将江畔过去那些喑哑软弱的哭声就此收尽。
挺过最艰辛的时期,出生只有1700克的兄弟两,在半年后养得像两颗圆溜溜的糯米团子,睡着时候有像苹果一样红扑扑的脸蛋。也在健康成长中渐渐显露完全不同的性格,江亦文静,江亚活泼,并排坐在一起,那个看到江畔就摇头晃脑只笑的就是弟弟。
江亦的眼睛更长、江亚的脑袋更圆,江亦喝奶时喜欢摸着耳朵,江亚很善良,喜欢帮他哥扶着奶瓶,或者用自己的奶瓶喂……
这些长相和习惯上的不同似乎只有江畔能注意到,照顾他们的保姆很容易把他们弄混,一个不注意就会喂错了饭。
换了三个阿姨,江畔发现区分两兄弟对别人来说真的很难,才宽容了别人,定下现在请的阿姨。
他们七个月的时候,江畔下班回家,听到阿姨在教他们喊爸爸妈妈。
阿姨走后,江畔拿摇铃继续逗他们,看他们乌黑的眼睛,“今天学了什么?”
躺在婴儿床里蹬着小手小脚,江亦江亚“pupupapa”,一人一句和江畔聊天。
江畔问:“知道我是谁吗?”
“唔!”看着江畔都笑起来。
“我是舅舅。”江畔靠着婴儿床,轻声说,“舅舅,比任何人都爱你们的舅舅。”
“舅舅!”
江畔刚刚对莫若拙打招呼,江亦江亚就飞奔过来,像扎扎实实地肉冬瓜,一左一右紧紧抱住江畔的小腿,先是兴高采烈,小胸脯深吸一口,又突然齐齐耷拉着嘴角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