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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畔脸色苍白,躲在帐篷中咬牙切齿地寻找可以伤害邢卓的话,“为什么是我?对着女人睡不下去是吗?那我诅咒你以后男人也不行。”

像对胡闹的孩子,邢卓表情并不痛苦,探身要将藏起来的江畔抱出来。江畔怒不可遏地反抗,恨红了双眼,双手放在邢卓的脖子上,感受到邢卓的脉搏,从肩膀到手指都在颤抖。在狭小的空间中,邢卓一动不动地看着他,然后在他卸去力气时将他抱了出来。

扶着脸色发青的江畔,邢卓关切地问: “哪里不舒服?”

心脏上像是刚刚被利落、精准地重挨一拳,痛得江畔弯着身子站不起来,胃里翻江倒海,一开口就要呕吐。当邢卓碰到他肩膀,江畔感到自己的狼狈不堪,浑身比刚才更痛。

与此同时,江畔耳边似有个胆小鬼在哽咽质问,“他有把你当过一个男人来看吗?”

“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。”

瞬间袭来的眩晕感让江畔闭上双眼,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必须离开这里。

邢卓还在问:“你怎么会在这个房间?”

江畔瞪大干枯的双眼,“不在这里,我怎么会知道你一直在骗我。婚姻和小孩,对你来说原来只都是工具。邢卓你的人性呢?”

“我要是只想要孩子,你现在应该生第二个了。”邢卓捧着他的脸,像是推一张纸,把他按在了墙上,亲吻着他的嘴唇,“对不起,让你听到了那些。”

“邢卓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贱吗?”江畔狠狠推开邢卓,巴掌停在距离邢卓的脸只有一只手掌的距离。

江畔打了一个哆嗦。

看着如此脆弱易碎的江畔,邢卓双眼浅浅眯起来,眼中却渐渐诧异。

“你来这个房间……江畔你是不是?”

“没有!”江畔带着畅快的遗憾通知他,“十分钟之前,我以为我会做好准备。我太蠢了了,我真的太蠢了,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这个彻头彻尾的混蛋,那我的后半生会多么的痛不欲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