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畔却说他和同学一起去了西雅图,参加街头涂鸦的活动。
察觉到邢卓在电话里气压不对,江畔问:“找我干什么?”
邢卓说:“江畔你是笨蛋啊。”
江畔果然心知肚明,干巴巴地沉默一阵,说:“我回来请你吃饭吧。”
邢卓心情好了些,说:“别等你回来了。我来找你。”
邢卓当天下午就到了西雅图,开着一辆皮卡,接上江畔,就交出方向盘开车,让江畔往码头开。
笔直的道路两旁是城市拔地而起的高楼,远处晚霞侬丽,云卷云舒,清凉的风拂面而来,邢卓浅浅眯着眼看,目光落江畔脸上。
江畔后颈都有些烫了,皱眉往旁边看一瞬,又很快看回前方。
应该是他的错觉,不然怎么觉得邢卓刚刚是在看他的下巴。
还没想清楚,邢卓突然开口:“江畔。”
“怎么?”
“刚刚模特身材好吗?”他等江畔时,他们画人体彩绘。
这话让江畔意想不到,说:“……好。”
“下次叫上我。”邢卓说,“我也喜欢看。”
江畔一时气闷,又恍然大悟。
邢卓说他和朋友一起来这里玩,不过都在他的朋友都去了,只有他来了这边。
江畔在这边的同学里有同性恋者和变性者,但要是邢卓真的喜欢男生,他又会觉得吃惊。
到了码头,邢卓先下车,活动了下肩颈,看到后下车的江畔,朝人走过去。
车灯双闪,江畔确认车窗都锁上了,还没转身,邢卓就站在他身后,鞋尖抵着他鞋的胶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