桥西眨眨眼,明白了他是说的谁,就是不太懂,为什么这人要管他和别人咋咋滴。
"我们挺好的啊。"桥西在学校难得有朋友,还挺珍惜这个朋友的。
沈修诚闻言,眉头不但没有松开,反而更紧了:"我是说,男孩子感情要专一,同时追人,搞暧昧这样很渣。"
桥西沉默了好一会,沈修诚心想,自己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,也许应该委婉一点。
然后他就听到桥西说:"我没有多人运动,不是,我没有和很多人搞暧昧啊!"
沈修诚定定地看着他,直看得桥西头皮发麻。
桥西突然想到一种可能,沈修诚是不是还在以为自己喜欢他,所以才说这些渣不渣的。
桥西试图为自己辩解:"我不喜欢你了,真的,你别误会啊!"
沈修诚:"……"
桥西小嘴叭叭,像是机关枪般:"不喜欢了啊,一点都不。"
这是关乎他小命的事情,由不得他不快。
沈修诚顿了一下,看着桥西,莫名不爽:"一点都不?"
桥西点头:"对,山无棱,天地合,乃敢继续喜欢你。"
为了加强自己话语里的可信度,桥西差点想发誓了:"真的,我想开了,现在一点都不喜欢你了。"画画多好啊,要是法律允许,他甚至可以和他的画板结婚。
沈修诚又沉默了,桥西眨巴着眼睛,看看他,又看看身后的门:"那个,我可以离开了吗?我真的不是渣,我很认真的。"
桥西指的认真是说他对画画的热爱,但是听在沈修诚耳里就是对那个女孩的真心。
沈修诚伸手,烟夹就在口袋里,但他只是摸了下,没有拿出来。
"去吧。"
听到这两个字,桥西如蒙大赦,滴溜溜地滚了。
沈修诚看着被关上的门,沉默良久。
清晨。
沈修诚蓦地从睡梦中惊醒,微凉带着潮湿的风略过树枝,引得树枝摇曳碰撞"哗啦啦"作响。
清醒时,沈修诚的脑子尚有点空白,身体还在不自觉地回味着梦境里的余.韵。
他没想到自己三十岁了,竟然还跟毛头小子一样,还在做梦。
梦境太过真实,肌肤的触感,灵魂的颤.栗,甚至是接吻时的柔软,他都能回忆起来。
沈修诚掀开被子,冷气窜进灼热潮湿的被子,瞬间将温软的缱绻驱散。
等从浴室出来,他重新回归那个严谨克制的沈总。
下楼,厨房大概是做了早餐。
沈修诚一边走,一边想,难不成是因为禁欲太久,身体在提出抗议?
倒不是他多么洁身自好,单纯是觉得脏,被别人用过脏,就算找个干净的,想到以后会被别人用,胃里的不适就阵阵翻涌。
所幸他也不算是一个重欲的人,加上工作分散了他大半的精力,这些年下来,也没怎么想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