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制造应有的氛围,走廊里的光线并不明亮,甚至有些昏暗。
黎轻灼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蜷了一下。
“他车子抛锚那天。”盛与说。
……
在黎轻灼回来的那一天,盛许开车打算去京界高速,这个地方他每年都会去,每年都不会被拍到。
因为他开车很隐蔽,车子也从来不是同一辆,且是最普通的款式。
但那一天他暴露了——他下车了。
车子没抛锚前,盛许给盛与打了电话。
这个从小到大就没有几个人说话的男人,总会在真的忍受不了的时候,给盛与打电话,就像小时候盛许虽然话不多,但他所有的心事都会简短地告诉盛与。
比如他进娱乐圈说想跟黎轻灼说话,比如他和黎轻灼暧昧期间说喜欢黎轻灼,比如黎轻灼不要他的那天他说他很难过……
那天也是。盛许在电话里喊他:“盛与。”
对于这个弟弟的身心健康,盛与从来都是尽心尽力,从小就是,不然盛许也不会什么都跟他说。
盛与听出来盛许心情不对,道:“怎么了。”
盛许沉默了很长时间,才低声说:“他不记得我。”
在那时谁都还不知道阚今何就是黎轻灼时,盛与却忽而福至心灵,并不意外:“黎轻灼?”
盛许没说话,他的车子抛锚了。
在夜色的车流中,盛许脑子像是短路了,竟然下车查看。
哪怕是在那时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哪儿,在车旁定定地盯着车,只有低喃的音色里似乎包裹着脆弱:“他不记得我……怎么办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