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云景立马起身给他倒了杯白开水,自己握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给他喂水,夏篱抬头间,两个人的目光撞到一起,各怀心事。
幕云景的眼神太悲恸隐忍,又太深情厚重,夏篱最后还是败下阵来。
“先生有什么要问我的。”夏篱喝完了水,嗓音清澈了一些。
“有,很多,可我希望你自己跟我说。”
夏篱怔了怔,继而释然一笑:“先生,您不是知道了吗,我做了腺体切换手术。”
幕云景眼底一暗,呼吸都停滞了下去,他仿佛有了某种预感,觉得夏篱接下来的话会一点点击碎他的脊骨,打破他所有的执念和希望。
他如同一个即将被处死刑的囚犯,既想头顶的闸刀切下让他一了百了,又想判决能出现转机,拉下闸刀的人能对他手软。
可他不配让人手软。
夏篱语气平静:“先生,半年前,您把我推上手术台,让我做了清楚标记手术,您可否记得?”
闸刀还是落了下来,幕云景喉咙酸涩,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“可是,您知道吗?我后来拒绝了,我告诉医生,我要做腺体切换手术,我要换掉和您高达95%契合度的腺体,得以……”
得以换取我对你的死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