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篱举起上了消毒水的手,蜷在嘴边轻轻的呼气,一边呼,一边小声的说:“呼呼,小篱不疼,不疼了啊……”
可是,还是很疼。
他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,又哽咽着继续对手心呼气:“不疼不疼,小篱乖,不疼了……”
他从前切菜切伤了手时,幕云景就是这样对他的手指呼气,温柔的哄着他,小篱乖,吹一吹就不疼了,然后,夏篱真的由着他哄小孩子一样哄着自己,幕云景看他听话,还会低头吻他的脸颊。
那时候……那时候分明真的就不疼了啊……
“可是,为什么,我吹了啊,为什么手心疼,腺体也那么疼啊……”
“呜呜呜……为什么……幕云景,你骗我,你又骗我,不是说吹一吹就不疼了吗……”
“我还是好疼,好疼好疼……”
也还是很想你,很想很想……
密闭的病房里不透一丝风,墙壁在发白的大灯照射下泛着寒光,这里更像是一个牢笼,禁锢着在死亡边缘下游走的oga。
夏篱起烧了。
腺体像被完全浸泡在了热水里,灼热的沸腾着,仿佛下一秒钟就会爆炸,他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,没多久,就被主治医师送进了重病监护室。
医师要给幕云景打电话,手术单上必须要家属签字才能起效,夏篱浑噩的抬起头,气若游丝的对医师说:“不要,不要告诉他……”
“我们离婚了,我……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