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云景倏然松开他,愣了会,拿起放置在外头的手机,给夏篱拨了过去。
夏篱眼神涣散,没有一丝光,脸色比床单都要苍白,似乎只消用指尖一戳,就会消散在空气里,白瓷儿一样的脆弱。
电话安放在他床头,他听到铃声响起的时候,恍惚了好一会,才拿起来,声音嘶哑而迟钝的张口:“喂……”
幕云景顿了顿:“小篱,是我。”
夏篱混沌的眼眸里闪过几丝清明,但很快又重新暗淡了下去,他有些吃力的说:“先生,怎,怎么了?”
幕云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,小oga似乎在强忍着疼痛,哪怕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语都能扯出后颈一阵钻心刺骨的疼。
幕云景闭上了眼睛,复而睁开,看着被折磨的瑟瑟发抖的oga,心里如同万蚁吞噬一样细细密密的疼。
“小篱,不做手术了”,幕云景眼睛有些酸涩,“好了,不做了。”
夏篱那边死死的咬住了嘴唇,艰难的忍受着腺体里一波又一波的灼热与严寒交替的痛苦,说起话来十分费劲,但他强使自己的大脑清醒过来,想和幕云景进行最后的谈话:“先,先生,您说,说什么?”
“不做手术,也不离婚,嗯,好不好?”
夏篱把电话放在耳边,缓了一口气,眼睛里出了细碎的光芒,有些疲惫的笑了一声,很轻,通过话筒传到幕云景耳膜里时,如同海啸刮过风沙,异常刺耳难受。
“小篱?”
“嗯……”,夏篱气若游丝,声音开始疲惫起来,“不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