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开始鄙夷自己的不争气,怎么能那么好哄,男人的一句软话,一个轻吻就能唤醒他已经冷至冰点的爱意。而伤害再多,他竟麻木的不怕疼了。
“先生”,夏篱把脑袋贴在他温热的脖颈处,“我不想去医院,我害怕去医院。”
幕云景明显的感觉到这具小小孱弱的身体在自己怀里颤抖,他又低头吻了吻如同惊弓之鸟的oga,声音温和:“不怕,我陪着你去。”
夏篱眼圈发红,泪水终于在这一刻不可抑制的夺出眼眶,他哽咽着说:“先生,你以后能不能对我好一点,再不然,就——”
“差一点,很差很差,不要总这样。”
幕云景抱着他愣了片刻,尔后点了点头:“嗯,好。”
夏篱身体上并没有受什么伤,只是被惊吓的厉害了些,他本来不想住院,但被幕云景强制给按了回来。
幕云景那几天果然依言一直在医院里陪着夏篱,公务基本上都靠电话和电脑来处理解决。
夏篱不想这样打扰麻烦他,可又实在不想让他离开。
幕云景看着他欲言又止、犹豫不决的模样,笑了笑:“没关系,等你出院我就没时间陪着你了。”
夏篱冲他温柔一笑,觉得他们似乎回到了最恩爱的那两年。
王叔期间过来一次,当时的夏篱正巧睡着了,幕云景给他盖好被子,俯身在他眉心落下一个温柔的吻,王叔站在门外看得分明。
他在幕云景身边待了少说也有十年,从未见他对谁这么精心过,可也没见他对谁又这么狠心过。
这位议长大人从来都是端坐在高位之上,俯瞰众生,支配着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所有的规则,成文的,不成文的,他被推崇的太高了,眼里除了自己以外皆是蝼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