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云景眯起了眼睛,挑着眉头,眼睛里蕴藏着风暴,他对夏篱笑了笑:“宝贝,我再告诉你一遍,好好说话,别故意这样惹我发火。”
夏篱仰头接受他居高临下的俯瞰,他突然觉得幕云景看他的眼神类似于在看一只不听摆布的玩偶,高低等级立下分明。
“先生,我怎么没有好好说话?”
幕云景点了点头:“嗯,滚出去,别在我面前犯病。”
夏篱手心里的温度冰凉了下去,他有些木纳的解开安全带,缓缓的从车里走出,脸上的表情最终归为死寂,他张了张嘴,却没有说出半个字。
幕云景偏了偏头,重新把车打着火,眼角的余光睨了夏篱一眼,然后……
然后,不着痕迹的把车开进了夜色深处,丝毫不脱泥带水。
星火划破天空还会留下一笔璀璨的痕迹,可这人的离开竟没存过一丝不忍。
夏篱拉了拉已经不算完整的衣领,迷茫的看了看霓虹灯下的城市,突然觉得这世界可真大啊。
可是再大又有什么用呢,他竟发现出了那个困住自己六年的空荡又冰冷的别墅,他竟没有第二个地方可以去。
他没有朋友,自从嫁给幕云景后,他就深居简出,每天围着锅台和丈夫转,从前的朋友早就走散的七七八八。
家人?他们只知道利用自己从幕云景的手里换取更大的权利和更多的财富,索要无度,贪心不足。他们从来不在乎自己过的究竟怎么样,只是一味的劝戒自己,要顺从那位a大人。
他是被养在温室里娇好的花骨朵,从小就被母亲教养的知书达礼,温柔大方,知道笑起来嘴角扯开多少弧度才最漂亮得体,母亲教她礼仪,教他待人接物,更教他怎么去顺从讨好自己的alpha,父亲则教他如何尊重alpha,把alpha当成自己的神明去顶礼膜拜。
他是他们呈给幕云景最完美的容器,纾解着a先生沉闷生活和工作的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