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宜歪头想了想,刚刚起他就蹲着,蹲久了难免腿麻站不稳,稳妥起见是得慢慢来。
将头埋进他手臂处:“哼,不许疼小娃娃超过疼我。”
沈意远揉着她的耳垂,认真地说:“不一样的疼法。”
林晚宜不乐意:“有什么不一样的,反正怎么都不许越过我去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孩子既要疼又要教,当然越不过她。
林晚宜还是不乐意:“好啊,你敢不疼我的孩子。”
没什么可比较的,妻子孩子都得疼。沈意远知道她不是真计较这个,只是在使小性子而已。
动了动腿,差不多缓过来了,俯身将她打横抱起:“都疼,一样疼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往内殿走的时候,林晚宜悠哉地晃着腿,沈意远问她:“还想家吗?”
她思索一阵,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比了比:“一点点想。怎么突然问这个,皇上没允假吗?没关系,五六天就回去了,不急。”
“允了,不过马车得改改。”
林晚宜恍然大悟:“也对哦,那你请教一下太子哥哥他们吧。”
路远车颠,太子妃和佑王妃的车驾都是特别改良过的。
“午后去。”
刚知道小娃娃的存在,林晚宜格外黏人,不依:“不行,你今日要陪我,明日再问吧,我不急着回去。”
沈意远已经做好了打算:“皇上许假,不回去也一直陪你。”
林晚宜勾着他的脖子亲他的下巴,声音甜腻腻的:“就知道夫君最疼我。”
如今不比以往,马虎不得。纵使抱她还有余韵,还是免不了担心:“灿灿乖些,不要乱动。”
林晚宜乖乖贴耳到他胸膛上,只是嘴里嘟囔:“你才不会让我有事。”
沈意远低头吻她额角。
怀里是他的一切,轻盈盈的却胜千斤,舍了他的命也不会让她有事。
入了内殿,说了会儿话林晚宜困劲儿上来了。
沈意远帮她褪去鞋袜,陪她歇下。确保她睡熟后,悄声去殿外见了太医。
在医书上学到的毕竟有限,太医行医数十载,问过才安心。
林晚宜醒来时,他已经回来陪在她身边。
她将惺忪的睡眼揉开,丰盈颊上泛着粉:“唔,没睡吗?”
“心中激动,一时睡不着。”
林晚宜还没适应,听了沈意远的话才想起来自己如今是怀着身孕的,隔着缎被抚了抚,朝他吐舌:“差点把这小家伙忘了。”
“去见爹娘吗?”
早晨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没顾得上说话。
“去吧,娘肯定有好多话要跟我们说。”
说来也怪,知道怀孕后也不动不动想哭了,身上有劲,脑子也不昏沉了。
睡了一觉,林晚宜现在精神十足。
经过这两个时辰,沈意远也缓过来了,不再时刻担心她有事,只一路护在她腰间,带她避开细小碎石。
幸好他们没有耽误马上来了,周夫人和右相大眼瞪小眼的,盼他们盼得眼睛都酸了。
他们刚坐下喝了口茶,周夫人就开口了,先是问林晚宜感觉如何,再是列举了一堆不能吃的吃食、不能做的事情和一些怀孕时的忌讳,最后再三叮嘱沈意远要牢牢看住林晚宜。
林晚宜本来听得挺认真的,听到最后撇了嘴:“娘,我都要当娘的人了,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人看着。”
周夫人还能不知道她,说起来最有一套了,只是能不能做到还另说:“不要人看着最好,省得操心。”
晚膳是留下来用的,林秉承和林晏昼是后面回来的,除明姐儿外,只他们两个不知道林晚宜怀孕的事。
怀胎月份小时不宜宣扬,也不能一惊一乍吓到林晚宜。
周夫人提前嘱咐过,让许盈盈找机会单独告诉林秉承这件喜事。至于林晏昼,周夫人打算找时间亲自告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