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,没人帮他。
好在他的耳朵被拧惯了,耳朵边上没长骨头似的柔软,而且他有心得,耳朵追着拧耳朵的手跑就行,疼是有一点,不过也就一点点而已,男子汉大丈夫,他忍得!
就拧个耳朵而已,还拧出英勇就义的姿态来了。
周夫人把他推开:“去去去,一身的酒气,赶紧走远点。”
林晚宜也捏着鼻子一脸嫌弃。
林晏昼又拎着酒壶坐回了原位,今日他有喜事,所以坐在右相的下首,林秉承则坐在他的下首。
他一坐下就执壶要帮林秉承添酒:“大哥,咱们继续喝。”
已经喝了不少了,林秉承翻手挡住他倒酒的动作:“时候不早了,明晨还需早起。”
“哎,临之,你怎么不来啊?”林晏昼三日后才需到羽林军当差,酒没尽兴,又思念起酒量如江海的沈意远,“临之啊——来啊——”
林晚宜要走,周夫人干脆挥手散了席,留他一个人鬼哭狼嚎,没人搭理他。
没曾想,人还真让他给嚎来了。
林晚宜和林秉承夫妇俩起身时,又丫鬟敲门进来。
“王爷到了。”
姑爷漏夜前来,不用说,肯定是放不下姑娘。
传消息进来的丫鬟喜笑颜开的。
其实除了林晚宜,院子里其他人都是喜笑颜开的,尤其是林晏昼,他眼里简直放光:“临之肯定是听到了我的呼唤!”
看他仰天振臂的样子,周夫人绷不住笑出声:“不知道的还以为来的是他媳妇,是吧,灿灿?”
周夫人看过来时林晚宜弯了弯唇角,装出副笑模样。
“别收别收,再叫膳房添两个菜,临之说不定还饿着。”
林晏昼一开口,周夫人没看清林晚宜表情就移了眼:“还真是,这时候来,估计是刚刚忙完。”
报信的丫鬟出声:“王爷是穿着官服来的。”
那肯定没用膳了。
周夫人让人去请右相,又吩咐人将桌面收拾一下,在明姐儿坐过的位置上摆上了新的碗筷。
林晏昼丢了一直拎着的酒壶,改抱着酒坛子:“我要和临之不醉不归!”
林秉承和许盈盈也重新坐下了。
林晚宜的笑脸一直维持着,茶盏端至唇边时,嘴角立即垮下。
她今天到相府后又发现了个事,对沈意远的气恼又增了不少,眼下最不想见的就是他了。
垂眸看杯盏中漂浮的青叶,啜茶汤时青叶随着茶汤进口。
她没掩帕将青叶吐了,而是用牙齿尖利处恶狠狠地碾磨着青叶,分明是将青叶当做了沈意远。
叫你不来你偏来是吧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