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太羞人了,她抠着他虎口处的茧,支吾了半天才说出来。
“……只亲算什么呀,人家身上难受嘛,偏在外头,又不能做什么,尽勾我了。”绞着腿,闷声道,“我要沐浴,我要更衣。”
雪白的颈子上也浮了层薄薄的红。
沈意远好容易平息的心火,轻易被她燃起,手臂又收紧了些,似想将她视作那块梅子糖,融进自己的骨血之中。
“轻点。”林晚宜往他怀里缩了缩,嘟囔道。
沈意远勉强稳住了心神,轻揉她的腰际帮她驱痛:“帮你唤秦桑进来。”
低哑的声音听得林晚宜心里痒痒的,从他掌中抽出手揉揉耳朵,随后搭在他揉腰的手臂上:“不揉了好不好?”
发颤的娇滴嗓音,晃晃悠悠地落在沈意远心间。
“好。”
林晚宜动动腿,还是没什么力气:“抱我去榻上吧。”
沈意远横抱起她,将她放下时,扶着她的头往侧边偏,避开她挽起的发髻,帮她解了斗篷褪了鞋袜。
正当他要起身摇铃唤人的时候,林晚宜贪恋他怀抱的温暖不肯松手,将他往床榻上拉:“先陪我躺会儿吧。”
沈意远当然没有说不的道理,和衣躺下。
林晚宜自觉地到他怀里,枕在他手臂上的时候连发髻都不用烦忧了。
刚那一吻余韵悠长,沈意远抚着她的背,静谧安宁。
林晚宜的额搭在他下颚处,听着他沉稳的气息,渐渐睡去。
帐外隐有窸窣之声传来,她睡得不久,却足够沉,补足了昨夜因睡不安稳而缺的觉。
髻上珠钗不知什么时候摘了,堆放在沈意远手边。
怪不得睡梦里如此轻松。
林晚宜仰面看他时,他正睁眼:“想先沐浴还是先用膳?”
他将她的话记得真牢,粲然笑开:“什么时辰了?”
沈意远扫一眼角落滴漏:“不急。”
虽他说是不急,但这边沐浴不似王府,麻烦不说,耗时还长,便是刚刚不睡那一会儿,沐浴也是来不及的。
林晚宜还是顾大局的:“先用膳吧,我简单擦洗一下换身衣裳就行。”
秦桑她们进来帮林晚宜擦洗更衣,帮她重挽了发髻,再将晕在唇边的口脂擦拭干净,重整理了妆容。
打理好后膳食也备好了,秦桑带人退出去,留沈意远和林晚宜用膳。
林晚宜于膳食上颇为挑剔,王府中的厨子一半是从相府带去的,一半是她亲自选的各地名厨。
围场这边三个膳房,其中之一专做皇上的御膳,另外两个分管举子和各府家眷的膳食。
连个小厨房都没有,没道理将府中的厨子带过来。
昨日起吃食就不如意,林晚宜不抱什么希望,什么菜也不肯吃,勉强挑了几口米饭便放了筷子。
沈意远见状,起身为她布菜。
“尝尝。”
林晚宜嗅了嗅,撇嘴:“闻着到底挺香,入了口就不对了,我不想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