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日梁王陪皇上观战，我来接你，咱们光明正大地出去，届时出去都出去了，看也看了，梁王就是生气，也不会怎么样的。”

“放心吧，我爹爹也是这样，常这不许那不行的，可若我真做了，他也舍不得罚的。”

“梁王肯定一样，舍不得罚你的。”

外头应正激烈，助威的鼓声急得很，宋知予心动了：“我不同她们说。”

她还不习惯说悄悄话，声音稍微大了些，边上的丫鬟眉头锁得更紧。

不过她的话里没透露出什么，她们听见便听见了，事后再问，只要宋知予不说，也没什么影响。

林晚宜故意侧过头看着那个丫鬟说话，挑高的眉眼里漾着笑：“好，明天比试剑和戟，你想看哪场，我来接你。”

“我不知道选哪场，我都没看过。”

想也是，她好歹还有个练武的二哥哥，就这样都没见过几次，知予她见不着外人，梁王擅文不擅武，应该更没机会看这些。

替她做了决定：“午后吧，一来你多歇歇，二来午后日光暖，你出去也舒服些。”

“嗯。”宋知予点头，“灿灿，你真好。”

林晚宜站直，回了圈椅处坐下：“你莫觉得我太坏了就行。”

她靠着时，宋知予一直压着喉间的痒意，她一走，便憋不住了，咳得说话都颤了：“你、咳咳、是为我好，咳咳……”

喉咙处痒起来，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，连喝了几口茶也压不住。

林晚宜看周围丫鬟有话不敢言的样子，再看宋知予因着她在一直拼命克制咳嗽，主动开口：“知予你多歇歇，我明日再来见你。”

宋知予咳得说不出话，眼眶里盈满了泪花，略显艰难地冲她扯出个笑脸，后面接了一连串的咳嗽声。

帐中太热，骤然出来，本来还可忍受的风变得更刺骨，裹紧了斗篷也挡不住牙齿打颤。

秦桑绿枝帮林晚宜挡着风，急急往镇北王府营帐处去。

进了营帐，倒了热茶给林晚宜暖身，才有空问她：“姑娘刚刚和嘉然郡主说什么悄悄话呢？”

绿枝在一边坏笑：“姑娘是不是看嘉然郡主生得美，情不自禁要同嘉然郡主亲近啊？刚刚营帐里，嘉然郡主的丫鬟们都看傻了眼，估计心里头都在想姑娘怎么初见郡主就这般亲近，像相识多年一般。”

林晚宜先答了绿枝的话：“怎么，你不觉得奇怪吗？”

“我都见多了，当然不奇怪，秦桑肯定也一样。”

两人都看着秦桑，秦桑摆手：“我们还能不了解姑娘，嘉然郡主漂亮，姑娘喜欢漂亮的人，再亲近也不稀奇。”

林晚宜摸摸鼻子，不承认：“会吗？我分明是看嘉然郡主性子好才亲近她，才不会如此肤浅呢。”

“姑娘可别不承认。”绿枝准备把她从前的事拿出来的，林晚宜忙捂了她的嘴。

“还想不想听我和嘉然郡主说的悄悄话啦？”

从小跟着的丫鬟就是这点不好，什么也瞒不过她们。

绿枝往后退：“想听想听，姑娘确实是看嘉然郡主性子好才同她亲近的。”

又喝了两口热茶，身子彻底暖起来了，脱了斗篷，将明日的打算同她们说了。

秦桑脸皱起来了：“姑娘，这……不太好吧。”

就连一向爱热闹的绿枝也不赞同：“嘉然郡主身子不好，三天两头要病一场的，若真病了，少不得将错归到姑娘身上。”

“她自出生便没出过梁王府大门，对吗？”林晚宜反问。

她们点头。

“看她咳得那么厉害，大概也不是因为病况好转了才出的门，对吗？”

继续点头。

“望京城来这里的路上很颠簸，对吗？”

还是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