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存的不是什么好心思。
所以暖白色的灯光下,游芷曳屏住呼吸,听见冬潋勾着语调说:
“小游总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。”
“就算蒙着眼。”
“我也可以欺负你。”
冬潋侧着脸,左手抚到了游芷曳的颈侧。又是那颗淡淡的小痣,冬潋好像对这里格外偏爱,连闭着眼都能摸到。
清雅的香气浅浅漫开,宛若坠在丁香上的水雾,在近处绕来绕去。
紧接着,极轻的疼,像是被叶尖碰了碰,随之而来的是细细密密的绵延痒意。
镜面中,冬潋低着头,轻轻在游芷曳的侧颈上咬了一下。分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,酥酥痒痒的悸动却咬至心尖,好似缠绵在海平线的最后一轮落日。
影影绰绰的光碎成几团。
游芷曳被欺负得红了眼眶,瓷白又脆弱的脖颈不受控地向上仰起。
冬潋眼前仍旧是一片黑暗。黑暗中,她听见布丁奶酪仓促地逃跑、又跌落的声音。
游芷曳惊慌失措地松开虚虚抱住冬潋的手,左脚踩右脚,绕到了冬潋身后。她着急地伸出手,抬起微红的眼,捏住衣架上挂着的衣服,说:
“冬潋...”
游芷曳躲到冬潋身后,缩回遮挡冬潋眼睛的手,
“我...我没蒙着你眼睛了。”
“你可以...别欺负我了吗。”
布丁奶酪点点碎落。
冬潋听见身后有衣服擦动的声音,应该是游芷曳正在慌乱地穿衣服。
试衣间的灯光有些晃眼,所以冬潋仍合着眼。但不用转身去看,冬潋几乎就能凭声音推测出游芷曳穿到哪一步了。身侧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动了动。
狭小的空间的确太闷热了。
闷得冬潋的嗓音有点痒。
直到游芷曳穿好衣服,冬潋才睁眼,她抿着唇,低下腰顺手拿走那条绿白色的裙子: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