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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了。”林郁琛回答得很坦然,“喝酒猝死的。”

医生点了点头。

人活着还好,实在痛苦大不了报复回去,可偏偏源头断了,导致有些郁结在心里没了可通泄的渠道,反而越积越久。

“行,你的基本信息我已经了解了。”医生笑着说:“心理治疗是一个很长的过程,我会根据你的情况给你做一个阶段性的治疗方案,希望你之后能定期配合检查。”

“好。”林郁琛垂着眸,迟疑了下说:“我想请问,我的情况,有彻底治愈的希望吗?”

“看个人情况,也要看你之后生活的环境和状态。你不是说,有个alpha的信息素你不那么抗拒么?如果可以,让他帮助你脱敏试试。”

“试过。”林郁琛轻抿唇,清醒状态下稍微有点不自在,耳尖悄悄红了一点,“但是都是肢体接触,如果体液交换或者信息素注入,我不知道能不能承受。”

医生挑了下眉,忽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建议。

他瞥见林郁琛脸色开始泛红,又觉得或许也不是不行,“那为什么不试试呢?”

林郁琛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更红了。

他搭在腿上的双手轻轻蜷起,松开,再蜷起,最后在手心里掐出了一片红色印记。

离开医院时林郁琛是有些忐忑的,肢体接触没问题,所以他该不该再进一步?

万一迈出了这一步,他却依旧接受不了,那对余瑾怀来说又算什么?

他无所谓自己将来能不能痊愈,他可以承受痛苦,但是这对余瑾怀来说公平么?

他进入易感期怎么办?

成年后就意味着进入了成熟期,如果在那种状态下永远不能释放,无法得到慰藉,对余瑾怀来说没有公平可言。

医院外的街道很早就亮起了路灯,给路上的薄雪盖上了一层暖色。

林郁琛双手揣兜里,打算打个车回家,刚掏出手机,头顶就被人揉了下。

他回头,就见余瑾怀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,站在身后冲他歪头笑着说:“说好一起吃饭,你想跑哪儿去?”

林郁琛愣了下,反应过来后没好气地转回头去,“谁他么跟你吃饭。”

“就对面那家餐厅吧,想不想吃牛排?”

“不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