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,不对,她最开始召唤出魔头的时候,就被他的魔气这样舔过身上的血。她那时候根本没有觉得这么难为情……
她以后要怎么直视血月影?
【这是在干什么,我不太懂】
【做拉伸运动罢了,不用大惊小怪】
【这也能行?绝绝子hhhhh你们小情侣也太会玩了叭,真·与空气doi】
【好tm怪哦,不行,我要反复观看】
【魔头你好行!这是什么跨越千年的爱恋】
【空什么气,这是大角虫py!被子的幅度看上去很激烈的样子,疯狂截图】
【天呐镜头居然没有转开,感天动地】
【如果可以让我们看看被子底下到底在干什么就更好了,裹这么紧干嘛!】
【可恶,我恨被子,想把这部剧里的被子全部烧光】
幸好她没有留阿浣或澄碧在外间陪侍,不然这样奇怪的画面也太难以解释了。
聂音之脸红得滴血,撑起身打灭烛火,床榻间萦绕的魔气将床幔打落,将月色也阻挡在外,这一片狭小的空间瞬间变得昏暗无比,弹幕里的嚎叫很快消失不见。
到了后半夜,萦绕在床榻间的魔气消散,聂音之把自己裹成了蚕蛹,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,眼中水光潋滟,咬着唇想,下次见面他一定要找魔头算账。
聂音之抚着自己肚子,臭魔头,血月影魔气真的很凉。
第二日,一只仙鹤从天而降,落在聂家的花园里,封寒缨那条点了美人痣的玄色小蛇从仙鹤背上冒出头来,十分自觉地对着迎面而来的人垂下头行了一礼:“师娘。”
“你怎么自己来了?”
影蛇吐吐蛇信,“那个地方不太好详述,我得亲自带你去。”
聂音之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,“什么地方?你该不会把他随便扔的吧?”
封寒缨沉默片刻,“当然不是随便扔的,为了孵他本尊还专门花了番力气把罗罗山的灵兽谷拿下,刚好那谷中的灵鸮在孵蛋。”
灵鸮会认不出自己的蛋吗?
聂音之坐上仙鹤,拍拍影蛇的头,“对不起,是我错怪你了,去看看吧。”
影蛇倏地从她手下窜开,盘到仙鹤脖子上,“不准拍本尊!”被掐住脖子的仙鹤扑腾翅膀尖利地“嘎”了一声,被影蛇一尾巴抽得闭上鸟嘴,委委屈屈地振翅起飞。
聂音之撇撇嘴角,她还不想拍呢,她喜欢雪白雪白又毛绒绒的兔子。
在路上的时候,聂音之关心了一下封寒缨的宏图伟业,影蛇高傲地扬起脑袋,“本尊很快就会将这片地界全部收入囊中。”
“城阳观的观主是不是被你绑走的?你绑他做什么?”这个事聂音之还是听她母亲提说起的,前两日与她母亲交好的夫人想去求观主一卦,都没见到人。
影蛇晃了晃脑袋,它一晃,被它盘着脖子的仙鹤就跟着颠簸,封寒缨又抽了仙鹤一尾巴,“敢再颠一下,本尊宰了你。”
仙鹤嘤嘤两声,终于飞得平稳起来。
封寒缨从仙鹤脖子上爬下,毫不在意道:“绑他当然是为了卜卦。”
“你不是说他卜算得不准吗?”聂音之问道。
“算你我不准,算一个跟他差不多修为的人总该准。”
聂音之顿时起了几分好奇,“你要算谁?”
“一个不知死活的阶下囚罢了。”封寒缨口气轻慢,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打算,转而问道,“还有心思关心别人,难不成你找到师尊了?”
“嗯,他的神识被困在过去。”聂音之抬目朝远处看去,今日天气晴好,白云如絮,不知他那里有没有风雨,“顾绛正在重历自己的过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