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安。”兰德尔朝他露出一个浅笑。
宋子言抱着盒子走了,身上穿着兰德尔的衣服,太大了。
卷起来的裤脚滑下去。他弯腰,再卷起,露一截雪白脚踝。
兰德尔坐车里看着,心又痒了下。
目送着宋子言进了家门,他背靠座椅,放空了一两分钟,发动油门。
兰德尔将车开回了沈家大宅。
下了半夜雨,院子里开了好些时日的朱丽叶与诺娃等品种的月季落了数朵。
时辰不早,兰德尔无心打理,洗完澡,躺在床上。
翻来覆去,毫无睡意。
他干脆起床,打开檐廊的灯,找上工具去处理那落一地的花。
顺带细心修剪一些枝桠。
折腾完已是凌晨十二点多,倒有了困意,只是躺到床上后,又无了。
他强迫自己入睡,却一闭眼,在画室发生的一幕幕袭上脑海,挥之不去。
指尖恍若还留存着那细腻柔软的触感。
以及,嘴中兰德尔忽感有些口涩,打开台灯,坐起身,拿来烟盒。
点一支烟。
这晚,兰德尔不知自己是何时入睡的,只恍惚间,好像听到了事情开始前。
那屋外,骤雨大作,打得窗响。
这晚,兰德尔做了个梦。
梦里,他又经历了一遭和他师弟的半刻春情。
--兰德尔望着宋子言那双美人眸,外头那雨好似打了他心里,一片潮湿。
他偏开首。感觉,从下巴开始,整个人都要热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