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几个孩子要离开,再见的时候恐怕已经对面不相识,明珠潸然泪下。
“你看你,说好的不哭。”秀儿道,“时常通信,不和在跟前一样吗?”
“嗯,一样。”
送君千里,终须一别。
饶是再不舍,马车也载着一行人,缓缓离开。
明珠极力远眺,泪染长睫。
“别看了,就剩下我了。”吴镇海没好气地道,伸手搂住她的肩膀,“以后就得靠我了,知道不?”
明珠不理他。
吴镇海替她擦泪:“行了,我昨天出了半天力,把你抱着来来回回,最后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;我还没哭呢!”
去哪里说理去!
“走吧,”吴镇海没好气地道,“还得认亲。”
虽然家里除了吴愚,也没什么亲可以认了,但是仪式感。
最重要的是仪式感。
“我和你说,虽然你可能不耐烦,也不稀罕别人孩子喊你娘,”吴镇海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商量,“但是吴愚毕竟是孩子,也想有个娘……而且你就是他嫡母。”
“你确定,他想要个娘?而且是我这个娘?”
那小子,最会装弱小,但是主意很多。
明珠敢说,吴镇海一点儿都不了解他这个儿子。
吴镇海:“敢不认你,对你不尊敬,就打断他的腿!”
小东西,吃老子的喝老子的,翅膀硬了?还敢不听话!
明珠懒得理他。
两人回到总兵府,吴镇海张罗着让人设香案。
虽然爹娘都不在了,但是他们两个也得好好给爹娘磕头,求他们在地下好好保佑子孙。
万事俱备,就差个吴愚了。
吴镇海皱眉让人把吴愚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