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以她的身份,加上和唐竹筠的亲密关系,是可以乘坐宫中软轿的。
但是坐上去之后,任盈盈嫌慢,自己又下来,提着裙子撒腿跑,狗肉紧紧跟着她,也撒欢地跑。
这情景,着实有些……惨不忍睹。
后面的一众太监、宫女,看得目瞪口呆。
唐竹筠前天晚上被某人翻来覆去地烙饼,所以今日这觉睡得很香。
她甚至做了梦,而且是美梦。
梦里,她正笑盈盈地喝着媳妇茶……
然后就被任盈盈鬼哭狼嚎的声音吵醒了。
唐竹筠揉了揉眼睛,看见任盈盈的鬼样子,瞬时睡意全无。
她一骨碌爬起来:“盈盈,渠念家暴你了?”
任盈盈:“屁!他敢我阉了他!是鸳鸯出事了!”
“鸳鸯?”
那不是渠念的小妾之一,那个沉默寡言,却心灵手巧的鸳鸯吗?
任盈盈的许多好看的衣裳,都出自鸳鸯之手。
唐竹筠也很喜欢她,因此急忙问:“鸳鸯怎么了?”
“鸳鸯她,杀了人。”任盈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抬起衣袖擦汗。
唐竹筠大惊失色。
她怎么也不能把那个娴静的鸳鸯,和杀人犯联系起来。
“她杀了谁?”
“她大哥。”任盈盈道,“没有血缘关系,她继父和原配的儿子,是个三十多岁的死胖子,油腻腻的。”